在树林间,一只丈许大小雪白的鸟雀在空中低飞,在其背上还有一名绝美的女子,正盘膝而坐。身上的白裙早已被被鲜血染红,一片污秽,犹如一件脏了数天未洗的黑裙,穿在身上,显得极为刺目。
这名盘膝而坐的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李诗韵,身下所坐之兽正是小玉。
从之前离开到现在,已然过了一个钟辰,她的伤势也有所好转,不似开始哪般严重。
这时,闭目调息的李诗韵突然睁开双眼,在她前方出现三名魔修,两男一女,皆身穿黑衣,看其穿着,应该是噬灵宗之人。一名僻灵中期,两名僻灵初期。
看着三人,李诗韵下意识皱眉她此刻的灵力恢复了不到一半,对于斗法极为不利,好在三人修为不高,以她现在的状态,再加上小玉,自然也不会畏惧三人。只是,她此刻还未脱离魔修的追踪,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耽搁,导致她被魔修追上的话,就得不偿失了。
她还在考量之时,迎面而来的三人,也都发现了她的身影,见她一副伤势过重,气息虚弱地样子,三人皆有些意动,完全忽略了两者之间,实力的差距。
其中两人迎面直上,另外一人则是从怀中取出一物。此物不大,只有不到一尺,二指宽,圆状形,在一端还有一个绳头露出。
只见哪人将此物拿在手中,拉动下方的绳头,顿时一道光华喷出,冲天而上,在空中炸裂,化成漫天光点消散。
看着眼前的一幕,李诗韵虽然不知道此物是什么,但也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,眼中杀机闪过。原先她并不想多造杀戮,但见对方如此,她也只能将三人留在这里了。
整个人直起身子,脚尖在小玉背上轻点,化成一道白光而去,修为全开,气势喷发。在她身后,小玉一个俯冲,紧跟步伐。瞬息之间,主仆二人先后来到三人所在。
只见李诗韵取出灵剑,伸指轻弹,一声剑吟传出,一股无形地波动出出,宛如涟漪,自空中扩散。灵剑往前一挥,扩散的涟漪,瞬间化成一块块锋利的寒冰,犹如利刃,林立空中,如离弦之箭,破空四射。
感受到眼前的一切,三人心头皆是一跳,这才明白二者间的差距,根本无心战斗,只能急忙躲避,以求自保。但是,在他们躲闪之时,却忽略了另一件事,注定三人消亡。
只见一道巨大的爪痕一闪而过,其中一人顿时分成三断,掉落在地。边上躲避的二人,看着身边的同伴一瞬间身陨,顿时胆战心惊,手上小幡轻挥,大量黑雾涌出,弥漫整个空中,遮挡视线,企图在黑雾的掩护下撤退。
李诗韵见此轻藐一眼,单手持剑追上,手腕轻抖,剑身凌空抽击。刚刚所化寒冰,眨眼间,化成一根根冰柱,从黑雾之中穿透而过,破空声不断,并伴随着一些惨叫声。
待黑雾消散后,二人身影重新显露,身上被大小不一的冰柱,插满全身,死状恐怖。
李诗韵对此,避而不见,径直来到二人边上,将指间的戒指取下后,又返回到哪个被小玉断成三截的魔修边上,将此人的戒指也一并取下,放入自己的戒指之中。做完这些后,李诗韵重新落坐在小玉背上,准备离开此地。
正当她坐下的哪一瞬,一根尺长的血色长针破空袭来。李诗韵对此有所察觉,回身用灵剑格挡。
叮——
一声脆响,血色长针击穿剑身,在李诗韵惊愕的表情中,刺入她的体内,瞬间化成一股血水,融入了她的身体当中。
看着被刺穿剑身的灵剑,惊愕的李诗韵,突然眼前一黑,失去意识,栽倒在小玉背上。
与此同时,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,走出一抹血影,看着鸟背上的李诗韵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。
“任你再厉害,中了祖父给我的血魂针,还不是乖乖躺下了。不过,没想到此物倒是挺好用。”说话间,双指夹着一张隐气符,打量了一下后,收入怀中。此人正是摩天。
原本满怀担心地小玉,看到摩天出现后,浑身羽毛顿时抖动着,双翅张开,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,如临大敌。
“看你的样子,应该灵智不低,想来能听懂我所说之话,只要你把背上之人放下,我可以放你一马,当然,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,可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见小玉如此通人性,摩云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。面对小玉的敌意,他没表现出丝毫紧张,反而开口劝说。
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,小玉叫声更加尖锐,双翅拍动,大量冰寒之气挥出,化成一根根细密的冰刺,袭向摩云。
“看来你是是选后者了,如此,哪就别怪我,不过,看在你是李诗韵灵兽的份上,我不会取你性命。”看着小玉的动作,摩云当即脸色一沉。
在说话间,大量血灵冒出,伸手一握,一个血灵绞杀,小玉瞬间昏厥,瘫倒在地,在其身上,还有大量血液渐渐渗出。
见大局已定,摩云脸露喜悦之色,看着凹凸有致的李诗韵,眼中露出贪焚之色,正当他伸手要抱起之时,一声高亢地龙吟声传来。
嗷——
摩云闻声,急忙转身,印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绿色蛟龙,张嘴向下一咬,脸上还带有喜色的摩云,顿时被蛟龙叼在嘴中。
咔嚓——
一个声响传出,整个人拦腰而断。
这时,蛟龙浑身虚幻,化成一枚玉如意,重新回到一名黑衣青年手中,此人正是陈昊。
看着手中又多了一条小裂缝的玉如意时,陈昊叹了一口气,将此物放入玉盒,重新贴好符篆收好之后,径直来到摩云所在,将他的戒指取下。
但在他取戒指的哪一霎,一道血光从摩云身上飞出,将他瞬间击中,在身前形成一个诡异地图案。这突然出现的血光,也使得陈昊一个激灵,下意识退后了几步。
过了好一会,发现并无大碍时,这才放下心来,不过身前的图案,倒是让他皱眉不已,不知道代表着什么,但他也没有时间多想。无论从之前的信号,还刚才的龙吟之声,无不标识着,此地有大事发生,此刻,他只想离开此地。
匆忙取出一个储灵袋,将小主装入其中,背起李诗韵,离开了这里,向着凌云宗的方向而去。在行前的途中,也将踪迹涂抹,以防魔修追击。但是,就算他如此谨慎,还是频频被魔修追踪,这让他十分不解,直到后来,才明白是怎么回事……
在陈昊往凌云宗赶去时,在一处幽暗的山谷之中,一名闭眼的血袍之人突然睁开双眼,发出一声狂吼。
“是谁!杀了我的孙儿,我要将你碎尸万段!来人,传令下去,全力追击带有血魂咒之人,将此人带到我的身前,我要活的!我要亲手了结他。”
“属下明白,请宗主放心!”这时,边上传来一道恭敬地声音,领命而去,离开了此地,来到某处后,开始传询。随着此人的传询,一些分散在南州各地的魔修,大肆集结,开始向着某地凝集,而他们聚集的方向,正是陈昊所移动的方向!
山谷之中,血袍人在下令之后,重新闭眼修炼。在他身下,还躺有数具尸体,看其穿着,赫然是昊阳宫之人。
陈昊这边,在当日背着李诗韵离开之后,一路之上,频繁遇到魔修堵截,经历各种苦战,费尽千辛万苦,他才得以逃离,身上也留下了大量的伤口。背上的佳人,还是如之前哪样,双目紧闭,毫无苏醒的迹象。也正是因为背着李诗韵,行动不便,所以在斗法之时,频频受制,导致受伤。
如此频繁地遭遇魔修,早就让陈昊心中产生疑惑,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但他也没有时间多想,因为此刻,他遇到了修炼至今,最大的一次危机!
在一片树林间,背着李诗韵的陈昊,正停留此处,神情紧张,如临大敌。
离他数十丈之外的一棵大树,还有一名身穿血衣之人。正半躺在一个树枝之上,一脸惬意,居高临下打量着陈昊,浑身散发出一股灵丹才有的灵压。
“就是你?杀了摩云?”
“前辈认错人了,不是晚辈。”听到所问之事,陈昊顿时心中一突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急忙否认。
“呵呵……你休要蒙骗于我,我知道哪人就是你!如果不是你的话,你身上又怎么会带有血魂咒呢?要知道,此咒在本派之中,也只有化婴境以上的长辈才会施展。”
“而在前不久,摩云突然身死,所以宗主才下令,要我等捉拿身上带有血魂咒之人,加上我刚好在附近,感应到血魂咒的波动后,这才来此地等候,你应该感到荣幸,一个灵丹境屈尊降贵,特意等你。”
见陈昊狡辩,血衣人轻笑一声,将他拆穿,说话间,也将他此行的目的点明,听得陈昊冷汗直冒。
这时,他才明白为何频频遭遇魔修的原因,果然是因为哪道红光。之前,他就有些猜测,直到此刻,才确认是此物,想到这时,下意识的用手抹了抹身前。
看着陈昊的小动作,躺在树上的血衣人,嘴角微微上翘,脸上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。
“以前辈灵丹境的修为,对付我个僻灵初期的晚辈,是不是有失身份?!”看着血衣人的表情,陈昊心中一惊,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。
“有失身份?!哈哈……你是在说笑吗?要知道,我们可是被你们正道称为魔修的,既然是魔修,哪我们又何必遵守你们的哪一套,嗯?而且,我们魔修有魔修的生存法则,哪就是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,你们正道哪此说辞,在我们这根本行不通,我奉劝你一句,乖乖束手就擒,不要反抗,这样的话,你也可以少受一点苦头。”
“凭你这点微末地实力,根本入不了我的眼,只要我想的话,随便一击便可将你灭杀。所以,你不要太自以为是,不过,你真应该感谢我们宗主,要不是他下的命令,此刻你早已是死人一个了。”听了陈昊所说之话,血衣人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,哈哈大笑起来,再次打量陈昊时,双眼微眯,整个人流露出嗜血的光芒。
见对方把话说得如此明白,陈昊这才意识到,不管自己说什么,对方摆明了不会放过自己,一想到这时,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悲伤之意。
想到自己师尊的死,换来的还是这样的结局,在这一刻,他感到悲愤,无刻渴望实力,只要有实力,他的师尊也不会死,他也不会死在这。两行清泪自眼中流出,他心有不甘,转头看了看背上的李诗韵,眼中闪过一抹光亡,有些小声地询问血衣人。
“你此行的目地是为了我,哪你可以放了我的师姐吗?”话罢,望着血衣人一脸期待之意。
“不行!虽然此行目标是你,但你背上之人,也是我魔宗必杀之人!”血衣人所说十分简洁,毫不掩饰杀意,顿时打破了陈昊的期望。
陈昊听后,牙关咬紧,双手下意识握拳,在他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恨意,恨自己无能,没能保护师姐,更恨魔修,让自己失去一切。将背上的李诗韵轻轻放下,又将装有小玉的储灵袋放在她身上,手上灵兽环一闪,小白瞬间出现,将李诗韵整个人盘着。
“小白,走!!!”陈昊大声怒吼。
“血炎斩!”
整个人瞬间完成血炎变,爆发出一股不屈的气势,打出决死一击。包含陈昊满腔地热血以及所有恨意,化成一道血光冲向血衣人,提剑挥砍,攻向对方的血衣人。与此同时,盘着李诗韵的小白,看了一眼陈昊的背影,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看着冲向自己,脸露决然的陈昊,血衣人脸上闪过一丝讶色,轻轻摇了一下头,右掌缓缓推出,一个巨大的血掌凭空出现。陈昊被当头一击,整个人倒飞,口中鲜血狂吐,摔倒在地,眼神迷离。双眼在缓缓闭上之时,一滴眼泪自眼角处划落,滴下地面之上。
看着脸挂泪痕的陈昊,血衣人心中竟然闪过一丝触动,叹了一口气,从树枝处飘然落下,以血灵化笼,将陈昊装入其中。然后带着血笼,向着小白离开的方向而去。
不多时,小白的身形出现在他眼前,正奋力地自地面上爬行,所过之处,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。半空中的血衣人看到这一幕后,脸上露出一股不屑之意,对着小白所在,伸手向下按压,一道巨大的血掌从天而降,压向小白所在。
感受到头顶血掌所带来的压力,小白口中发出急切的嘶吼声,想要躲避时,一道耀眼的白光从远处而来,击中落下的血掌,整个血掌瞬间被白光蒸发。
“浩然正气!”
感受这道白光后,血衣人脸色为之大变。灵识涌动,想要查找是何人时,突然如遭雷击一般,呆立当场,脸上露出惊骇地表情,身上冷汗流个不停,口中发出嗬嗬声,显然吓得不轻。
“涅……涅……涅境,怎么可能!”
在他说话之时,一股庞大的灵压盖顶,从远处而来,转眼间,一道白色身影,来到此地。看着这道身影,血衣人刚想开口说话,白影却突然从手中挥出一物,将血衣人击穿,发生强烈地声响。
呲啦——
好似烙铁浸入猪油地声音,只见血衣人瞬间蒸发,消失不见。
将此人击杀后,白影再次伸手一招,哪物又重新回到白影手中,待白光散去后,竟然是一只散发着灵光的白色毛笔,被白影持在手上。
由于血衣人被击杀,血灵所化的牢笼瞬间崩塌,陈昊的身体从中滚落,摔倒在一旁。
看着一身伤痕的陈昊,白影轻叹一口气,脸上露出一抹心疼之意,从戒指中取出一个玉瓶,从中倒出一枚丹药,捏碎之后,化成粉末打入陈昊体内。顿时,他体外的伤口,以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起来,药效之强,实属罕见。
处理完陈昊的伤后,白影将目光一转,看向边上的李诗韵。一眼就看出了她此刻的状况,白影脸上露出一抹讶色,口中发出一声轻咦之声。
“怪哉,怪哉,是谁对这个女娃使了血魂针,此术只有血魔派哪此噬血之徒才会用使用之术啊,如果是化婴境的话,这女娃此刻也不该如此啊,真是怪哉,难道是她的体质有问题。”
在自语间,轻扣李诗韵腕间,过了一会,脸上突然露出一股惊意:“没想到这女娃天赋如此之高,属性品相,在我生平所见当属第一了!而且还是异属性!将来成就不可限量,难怪,会对此女使用血魂针,既然碰上,哪我就不能置至不理了,好在我所修功法能克制此物,加上此物停留时间不长,只需花些时间,就可袪除。”
说完此话,白影在边上处理了一番,带着半死不活的陈昊,以及昏厥的李诗韵与小白,离开了这里……
在一处山洞中,陈昊迷迷糊糊睁开双眼,眼皮耷拉,轻轻地摇晃了下脑袋,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。
唰——
整个人后仰,一屁股坐在地上,四肢撑着身子,盯着眼前的白影看了好一会,才发现是一名身着白衣,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。顿时,口中吐出一口浊气,整个人放松下来。
这时,他突然猛的一惊,蓦然起身,好似发现什么事情一样,双手在身上游走,低头打量着,发现自己完好无损时,开口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……我没死,我没死……哈哈……”
全然没有看到,身前哪名中年男子,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。
“嗯哼!”过了好一会,陈昊还处于傻笑之中,边上的中年男子脸色一黑,实在看不下去,口中发出哼声,这才将陈昊从傻笑中打断。
听到哼声,陈昊这才回神,看着脸色发黑的中年男子,一脸尴尬之意,伸手摸着头说:“实在不好意思,太过高兴了,抱歉。”
这时,他才发现,自己无法看穿男子的实力,顿时知道是此人救了自己,连忙躬身行礼。
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,在下没齿难忘。”
“勿需多礼,你们怎么会遇到灵丹境的魔修?还有,正道境内怎么会出现灵丹境的魔修?南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中年男子抬手示意,接连发问。
“前辈不知道吗?”见中年男子毫不知情,陈昊开口询问。
“本人在外云游多年,如今才刚刚回到南州,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。”中年也未隐瞒,开口解释起来。
“原来如此,难怪前辈并不知情。如今,南州已风雨飘摇,被魔道入侵。百巧苑、昊阳宫先后遭劫,我二人也是因为宗门长辈舍命相救才得以逃脱,不然的话,我等早就葬身他地了,追随长辈而去了。”陈昊恍然大悟,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一告知对方。
果不所然,中年男子听了陈昊所说,整个人显得极为紧张,上前一步,抓住陈昊的手臂,急忙问道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,快跟我说清楚!”
见中年男子如此焦急,陈昊也知道事情轻重,连忙将事情简短、快速的说了一遍……
“原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发生了这种事情,难怪这名女娃会中血魂针,原来如此啊……”中年男子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以及自责。
“血魂针?前辈哪是何物?对了,我师姐没事吧?”陈昊才看到边上不远处的李诗韵,她一如既往,躺在地上,好似睡着一般
“血魂针是血摩派化婴境才能弄出一种秘宝,也可以说是秘术,其作用就是可以控制别人的心神,使其完全听从自己,还可以将血魂针控制之人转化成血魔派的魔修,委实歹毒。”
“好在此针才刚进入体内没多久,此刻已经被我化解了,你大可放心。不过因为血魂针的霸道,此女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苏醒,就有劳你多多照顾她了。”中年男子将血魂针作用介绍。在说话间,陈昊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见此,中年男子耐心地对他解释。
“多谢前辈,请受在下一拜。”听到李诗韵无碍时,陈昊大为惊喜,心存感激,连忙对着中年男了行礼道谢。
中年男子手指轻弹,陈昊顿时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扶起。这时,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一脸惊骇。
“血魂针既是化婴所制之物,前辈竟然能破解,难道前辈是化婴境的高人?”
“哈哈……不错,在下也是前不久刚刚突破化婴,所以这才着急回来。”中年男子抚掌大笑,倾刻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原来真是化婴境高人,恕在下眼拙,还请前辈见谅。敢问前辈名讳是何,日后晚辈也好登门拜访。”知道对方是化婴境之后,陈昊的态度也更加恭敬了。
“小友不必如此,今日一事,实属举手之劳,不必介怀于心,在下名叫方勇,是清河书府之人,以后,小友有空可以到清河书府来找我。好了,此间事了,我也该离去了,如今南州有难,我也该尽自己一份力了,我们就此别过,小友保重。”中年男子在将自己的名字告诉陈昊后,便飘然而去,转眼间离开了山洞。
见中年男子离开,陈昊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,急忙背上李诗韵,从山洞离开,继续向着凌云宗所在而去。
在陈昊往凌云宗前进之时,此刻的凌云宗,情况却不容乐观,被大量魔修疯狂进攻。
一名血袍人立于空中,举手投足间,血光炸裂,碰触到血光的修士,不论是凝灵,还是僻灵,皆被化成血水。许多实力低微的弟子身亡,残肢断臂散落一地,干瘪如枯枝,血肉如烂泥,但地上却没有一丝血迹,所有的血液都从体内流失,飞向空中汇聚到血袍人体内。
看着如此诡异一幕,底下一众凌云宗弟子,皆脸色一白,瑟瑟发抖。这时,一名老者从人群飞出,凌空站立在血袍人对面,毫不畏惧。这名老者不是别人,正是凌云宗仅存的化婴境——易木。
只见他提掌出击,转眼间与空中血袍人战之一团,顿时大地震动,犹如天崩一般。空气震动间,灵力乱泄,二人越战越勇,打法决然。转眼间,交手上百次。在这期间,二人也将战场拉开,离开凌云宗所在范围。
二人离开之后,大量魔修又开始发动攻击。余下凌云宗之人,万众一心,奋力抵挡,拼命阻拦对方,以保守门基业。
在凌云宗被攻击之时,百花阁,古剑宗,清河书府等正道宗门,也同样遭遇了魔修的攻击。
其中攻击百花阁的是化坞门,门下所有弟子,皆有御尸之能,出行也以尸代步,所过之处,尸臭遍地,尸水横流,惹得百花阁一众女修,皆花容失色,虽然掩鼻,但也难掩心头之厌恶。
看着渐渐靠近自己的残尸、腐尸、臭尸,一众女修皆感到心里反胃,一阵恶心,顿时干呕不已,整个人心神涣散,根本无法集中精神,手中的力道剧减,剑招攻在残尸身上,好似挠痒痒一样,毫无建树。
在百花阁等人苦不堪言的时候,古剑宗同样遭受到了攻击,而进攻的一方就是噬灵宗,全宗上下主修的皆是灵魂之力,魂如轻纱,宛如灵体,根本无实物,委实诡异,难以对付。而古剑宗之人,攻击修炼皆以刚猛为主,突然遇到这类无形之体,一时之间手忙脚乱,节节败退。
相当于古剑宗的窘境,清河书府的日子同样不好过。攻击他们的是由白骨阁这一魔道宗门,虽然清河书府皆修有浩然正气,但白骨阁以骨修炼,攻击防御皆以白骨为主,清河书府一众使出的浩然正气,对其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伤害,初一接触,清河书府就吃了一个不小的亏,许多弟子身亡,要不是因为一人到来,只怕不用多久就会损失惨重。
而这到来之人,正是不久前救下陈昊的方勇。虽然刚突破不久,但好歹也是化婴境,非灵丹境所能比拟,顿时大破魔修,给白骨阁造成沉重的打击。
从进攻四宗之人来看,显然魔修是有意安排,以魔道各宗之长攻正道各宗之短,短时间内取的重大进展,不过这个情况并未持续多久,而这一切是陈昊并不知情。此刻的他,还是一如既往,在拼命往凌云宗赶去……
一路之上,由于血魂咒的原因,先后遇到大量魔修围截。好在因为攻打正道四宗,一些灵丹境没有前来,不然的话,他此刻早已没了性命。他也从拦截他的魔修口中,得知了凌云宗被攻打一事。此时,他正处于凌云宗千里之外。